灶台上的香火（外一首）

□ 布日古德

口急，雪落下来

再不是以温柔的样子

曾经最美的姿势

冬月依着一棵树，想着

一株小草或一片叶子

星辰挂在

秃秃的山岗上

那一棵树，没有归期

只能告诉你来路

冬月的炊烟跛着脚

埋在雪里，又爬出来

像一列绿皮火车呼哧呼哧的

钻进一条隧道立马又钻出来

我是一只冻僵了的黑蚂蚁

不知道粘在哪个人的后脚跟上

一进屋，闻着灶台后的香火

一锅饺子煮熟、一碗高粱“浮流浮流”的

——活了！

体 温

桦树叶是一床被子

盖上去，有谁馨香的体温啊

我的梦蒙在鼓里

像大清早上的回笼觉

越睡越香

田头赶回来

在月光下安睡

叶子是我们的轻舟

我与你是两条

草根鱼

体温与体温会师

我们绝不是三湾、苏尼特改编

你的体温有温柔的脉络

我的体温有男人的棱角

脉络滋润着七月八月

棱角像一块石头也有汗珠子味儿

愿意我是一片叶子

你可否变成一块石头

冬天来了，这炕头给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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