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海而歌,和顺畅怀
向海而歌,和顺畅怀
——读龙歌散文集《站在O号泊位》
□ 谢向东
我与壮族作家龙歌(覃展龙)十多年前就认识,但收到龙歌赠送的散文集《站在O号泊位》则是在2022年底。
今年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,我开始重读龙歌的大作。我觉得龙歌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作家,这本书里他似乎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,继续向海而歌,踏浪前行。或许他知道只有面朝大海,才能向海而生。正如他所说的,“面对大海,才知道什么叫壮阔,才知道什么叫深邃,才知道什么叫完美。”
我试图通过龙歌的作品,寻找他的创作轨迹。龙歌不愧是长期生活在大海身边的作家。散文集里写海的篇什相当多,主要有《北部湾春潮》《北部湾的海水》《皈依蔚蓝》《海风的家园》等共十多篇。我想,如果作家没有对大海那份炽热的爱,是无法如此虔诚地置身于大海,将全身心融入大海,从而写出那么多那么优雅的散文作品的。从龙歌作品的字里行间,我能明显感受到其作品所洋溢出来的带有大海韵味的自豪、幸福与惬意。
具体而言,龙歌的散文集有如下几大特点。
第一,作品场面恢宏,气势磅礴。仅是开篇的《北部湾春潮》便给人带来视野和灵魂的冲击,就能吸引读者感受到作品的魅力,令人既羡慕又敬佩。作家创作这样一篇其原动力,是国务院《广西北部湾经济区发展规划》之发布,作家精准地捕捉到北部湾的春色已经来临。于是龙歌笔下,春意盎然,春雨绵绵,春风轻拂,春潮涌动。“春天,北部湾有欣欣向荣的景象。春天,北部湾有灿烂绚丽的色彩。北部湾的春色,可以抚摸,可以亲近。”这诗一般的语句,将北部湾春潮描述得有声有色,跃然纸上。在《品读一座城市》里,“城在海中,海在城里”“美丽的海湾城市,是一个可以让你飞黄腾达、实现梦想的地方”,让人心驰神往;在《感谢北部湾》里,“风生水起的北部湾,汹涌澎湃的北部湾,让我时常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灵感悟。”让人心潮澎湃。
第二,文笔雄健,语言流畅。一个作家的文字功夫无疑是靠他多年积累的。龙歌1985年7月于广西民族学院中文系毕业,然后长期从事文化宣传工作,他的文笔雄健,无疑是得益于他多年的修炼。散文集里的文章,甚至只是文章标题,如《与蓝色的海风共舞》《在大海中捕捞幸福》《东西南北皆大道》《风情岛背后的风情》《近看边城老街》《大麻黄醉了》《界河悠悠》《捡拾美丽》《抓沙蟹》《海莲》等等,大多是七八个字,有的两三个字,流畅简洁,惜字如金。这便是作家多年以来的修炼,令人敬佩。
第三,思想深刻,耐人寻味。作品有深度、有广度、有力度,表现在多篇文章里。如《北部湾春潮》《站在O号泊位》便是其中最好的例证。O号泊位虽带有几分神秘色彩,却真实记录着曾经发生的历史,“是一段不随铁锈斑驳的历史。”“以橄榄枝的名义,以正义的名义,中国人民有义务制止侵略和屠杀。于是,一个不起眼但却极为重要的港口诞生了。”有了历史和历史的厚重感,龙歌笔下的O号泊位,是颇具份量的。这体现作家对重大历史和重要事件的捕捉能力,发人深省,掩卷而思。同样这也是一个作家具有家国情怀的具体体现,因为只有热爱,才会深刻;只有融入,才会思考;只有前行,才会跨越。
第四,现场感强,真诚动人。龙歌的大部分散文是写海的。海洋、海港、海湾、海滩、海边、海风、海浪、海鸥,还有码头、大桥、日出等等,每一篇散文描写都有很强的现场感,读后让人亲临其境,作家非常善于从平凡中发现美。并且通过对景色描写,寓情于景、借景抒情,作家的情感是真诚的、真挚的,因此,十分容易打动人。《海风的家园》《夜听海潮》读后都会引起读者情感上的强烈共鸣。
第五,充满阳光,给人启迪。整部作品字里行间,不时有闪光的句子,给人以哲理启迪,予人以教育,给人以力量。如《让心远航》,构思精致,一篇千字短字,一样吸引人的目光。“那就让心驭向遥远的天际吧,也许等到明天,你的梦会像彩霞一样绚丽。”读完这样的句子,让人精神振奋。《天堂滩的歌声》里有几句也是让人久久难忘。“是的,海涛的声音,不断激励我们前进,给我们无穷的动力。让我们找寻到方向,告诉我们该如何走下去。相信在海滩壮歌的陪伴下,我们能将自己的命运小舟驭向成功的彼岸。”《玩海记趣》在玩耍中也能让人领悟到许多,“海浪总是最有力量的,人什么时候都是处于劣势的。”“来到海边,人都变得年轻了许多。”作家的散文中生活气息扑面而来,没有做作,没有无病呻吟,因此是贴近生活,贴近人心的。所以,很受读者喜欢。
龙歌在防城港市这片热土上生活了二十六年,这本散文集记录着他生活的点点滴滴,海味十足、韵味十足。